;张顺德意识到自己猜错了上意,“咕咚”就跪了,福顺一看不好,也跟着跪了,脑袋贴着地面不敢抬头,双股瑟瑟发抖。
“嗯?”孟景灏蓦地收起了指缝间夹住的枫叶笺,冷眼下睨张顺德。
张顺德哭丧着脸道:“殿、殿下,奴婢把梅侍妾迁到暮云斋去了。”
把厌恶的人迁到眼皮子底下,有病吗?!
把这事拿给谁猜,也都是把喜欢的梅侍妾迁过来啊。
“起来吧,你没迁错。”转身进了殿内。
可这会子张顺德已经知道,自己迁错了人,顿时如丧考考妣。
福顺过来搀自己师傅,撺掇道:“那咱们把宝侍妾换过来啊。”
张顺德一巴掌糊小徒弟脑袋上,压低声音训斥,“我教你的都喂狗了,殿下是储君,金口玉言,什么是金口玉言?”
福顺捂着脑袋背诵,“一言九鼎,从无错处,错亦奴之错。”
“背的倒是滚瓜烂熟,可惜你囫囵吞枣还没消化呢,记住了,殿下让迁的就是梅侍妾,现在,快去锦瑟苑把宝侍妾抬来,快去快去。”
“哦哦。”福顺赶忙去办。
此时,殿内,暖阁。
雀金裘扔在暖炕上,孟景灏坐在炕沿翻书。
张顺德爬到殿内,孟景灏脚边跪着,不敢说话,每听一声翻页,张顺德就绷紧一次皮,片刻功夫,张顺德就觉得自己把自己崩成了僵尸。
“让人去备水,都什么时辰了,这都让孤提醒吗?”
每一个被抬进太子寝宫的侍妾,侍寝之前都会沐香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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