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梅怜宝高兴死了,脸上笑开了花。
“就那么高兴?”孟景灏从床头抽了本书来看,间或瞥梅怜宝一眼,瞧她乐歪歪的样儿,很是不爽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当然啊。这就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梅怜宝掉着书袋,得意洋洋的道。
“洗个脚罢了,乱用诗词,也不知你家里人怎么教的。”说到这里孟景灏住了嘴,想起了梅怜宝和梅怜奴的那个亲爹——梅严德,一个用老花魁教导女儿的爹。
他家的女孩个个给人做妾,打小学的就是怎么媚惑男人。
就如梅怜宝,容貌、身段本就妖娆勾魂,又自小学了一身的媚态,当真是天生的色中利刃,他不用都是可惜。
但他倒是不知道,媚浪情荡的梅怜宝还有今夜这般天真的一面。
靡艳流荡里见一抹天真性情,这天真更要男人命。
“下去吧。”孟景灏盯着书,没翻一页,淡淡道。
“下去吧。”梅怜宝也狐假虎威的跟了一句。
冷莫言端着热水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垂了头,后退着,缓缓离去。
“太子殿下,阿宝做您的狗狗好不好?哎呀,从进太子府起,阿宝从没像今晚这么威风过呢。”
孟景灏禁不住翘起唇角,勾着梅怜宝的下巴,真似挠狗狗一般逗弄她,道:“为何要做孤的狗狗?”脑袋里禁不住就浮起一个场景,绣帷里,软香暖糯的小人儿,裹着红纱趴伏在绮从锦被里,脑袋埋在里头,屁股高高翘着……
“狗仗人势啊。”梅怜宝羡慕的道。
孟景灏用书挡住喉咙,一双龙目睨着梅怜宝被龙纹床帘裹住的身段,发出低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