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下去就别浪费国家的钱了”,一转头还是不忍心,又替章昭严去据理力争。
因为章昭严真的怪可怜的。
李重山没有用同情的目光去看章昭严。
他见过太多次章昭严打架的样子,那样的章昭严就像被激怒的雄狮,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反击所有奚落、轻蔑和嘲笑。
这样的人,不会希望别人同情他。
章昭严搬到他旁边坐后,一直在睡觉。
李重山觉得他也许是没睡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清醒着面对着日日相似、按部就班的学校生活。
简直像是让一匹恶狼住进羊圈里。
李重山认认真真地上课、听课、记笔记。
于是别人的同桌换了许多次,他们两个人的位置依然紧紧捆绑在一起。
章昭严这个名字被人提起时,除了“倒数第一”就是“调皮捣蛋”。有什么坏事没人认领,找到章昭严头上准没错。
而被打扰了睡眠的章昭严,总会不耐烦地说:“是是是,是我做的!”
李重山也不知道章昭严这么回答是赌气还是认真。
只是他这样的人永远只会旁观别人的悲欢喜怒,很少会去参与。
别人的人生,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别人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自己自身难保。
要不是家里出了大问题,也不会把他送到这种偏远的地方来。临走前,最疼爱他的爷爷神色黯然地说:“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爷爷揉揉他的脑袋,“以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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