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商止几乎站不住身体,手撑于桌案上弯下腰急促地呼吸着。
这种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感觉……
“把他带出去。”一字一顿地说完,祈晏不再看那此时有些狼狈的人,左手搭在自己右手腕部后方些许的位置,面无表情地把人为松动了的机关重新扣上。
只稍差一点,这淬了封喉剧毒的袖箭就要脱匣而出。
强制驱离了碍眼的人,轮椅上那人的神色却并无因此而好看半分。
轮椅挪动与木质地板相碾发出不间断的咯吱声响,祈晏正渐渐靠近至床沿。
“妻主……”音色清冷,轮椅上的人微微垂落了眉眼,声音也低得如同呢喃一般,上身伏在床榻上的模样像极了等待主人抚慰的小猫。
祈晏伸出手,拇指指腹摩挲在床榻上的人略失血色的唇瓣上,但不自觉地他就渐加重了力道。
是他的。重复执念着这三个字,祈晏愈加仔细地遍遍来回擦拭起他所碰触着的淡色温软……直至这抹浅淡在其反复擦拭中转变成嫣红色,他才终于停下了动作。
说到底这人还都昏迷着,如何能够主动亲吻别的男子……祈晏竭力不去想床榻上的人方才搭在那‘别的男子’肩上的手。
他稍向前倾身,覆住正阖目昏迷着的女子的唇,想彻底抹除这其上不该存在的痕迹。
微生澜潜意识地侧了侧头:“……商止。”
听闻心悦之人唤着别的男子的名字,还是在这种意识尚未清醒的时候……祈晏还与之半贴合着的唇瓣颤动了一下,登时仿佛坠入到极深极冷的深渊。
才不过一个多月而已……这曾对他展露那样温柔笑意的人,心里就装下了别的男子。
床榻上的人本是微有挣扎的动作因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