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铅般挪不动步子。
赵贞像是参加竞走比赛似的,迈开大步,一气不带停,转眼就走出去好远。
不是生气,也不是愤怒,心里翻涌的情绪很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唯一能明确的一点是——她和沈沛宁之间这层平和的假象,今后将不复存在。
他温和接近不过是换了种方式,为着的还是最开始的目的,赵贞说过很多次,她并没有值得他如此的价值,今天,她再一次点破了那层假面,而他忍不住,于是也戳她的痛处回击。
他说的没错,她之所以一直把“霍承安不一样”挂在嘴边记在心里,不过是因为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底。
风没能吹走躁郁,反而将心底的寒意扬起,相携相裹席卷而来,搅得人心乱如麻。
回到霍家,霍承安还没回来,赵贞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出来,抱着笔记本靠在床头,想写剧本,半天都没能落下一字。
霍承安夜半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在烦闷中睡着了。他轻轻从后面抱住她,不想,她似是不太舒服,挪动着挣开他的臂弯,蹭到了墙壁下,留给他一个稍有距离的后背。
霍承安微微怔愣,看了半晌,起身去了浴室。
赵贞睡得沉,完全无意识,她只是觉得热,一股郁气凝聚不散,从心里蔓延出来,气温比前几日降低了好几度的夜晚,她抱着自己,却像抱着一团火。
霍承安洗完澡回到床上,没再伸手揽她,任她蜷缩着窝在墙边,她的睡相向来如此,他也没多想。
白天在公司有很多公事要处理,快节奏一停下来,疲倦便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
一夜无梦,两个人各朝一边,一个长身舒展,一个屈膝抱腿,就这么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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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