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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想念她……卫季自从回到刺桐胡同,便让自己忙碌了起来。他不敢再面对空寂的屋子,甚至半点不敢停下来。
然而哪怕是在梦里,他眼前依旧会掠过楚潋的身影,而后便是挥之不去的怅惘。
卫季醒来起身,抹掉眼角的泪,轻轻笑了一下。大抵是这一生当真太苦了,明明两人只相处过稀薄的、一小指肚那样少的时光,却有了这么深的念念不忘……
他收拾了两件衣服,给在城中读书时而会来借住的小妹留了封信,锁上了大门,准备回家——他们穷困了几代的人千辛万苦买下来的家。他的兄姐都在那里,尽管住在里面的每个人都活的很苦,却也勉强可以报团取暖。
并且,这次他是带着好消息回去的……
卫季勉强咽了几口干饼,以免体力不支,倒在半道上。
那间房子在郊外,却没有什么上风上水的好风景。上等人不太去这种地方,公共交通便也没修到,他回去要走很远的路。
傍晚时,他终于回到了家中。那是个很破败的村子,周围都是大烟囱,昼夜都有黑灰轰隆隆的喷溅出来,将天空遮盖的黑压压的,空气里都是呛人的气味。
他要进家门的时候,正有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边提裤子,边撩开门帘出来,见了他搓了搓下巴,酒气醺醺的抬手拦住他。
“小卫啊……怎么不知道和哥打招呼呢,哥以前可没少光顾你生意。哥今儿把你侄女也睡了,身子可真比你嫩,但还是不如你够劲儿,你哪天再伺候伺候哥一回?”
“牛哥”,卫季听过太多荤话,仅仅这几句,还升起那些耻不耻的心思。但他因男人话中提及家中侄女,心不由提了起来,匆匆应付完喝醉酒的alpha,加快脚步走进屋中。
屋子堆着许多纸箱纸板的杂物,像样的家具却很少。他的父亲和姐姐都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大哥躺在堂屋一张泡沫箱垒起来的床上,身上盖着张破絮似的被。
被上的不是他。他运气不好,早早就染上了脏病。兜里没几块钱的客人都不敢上他了,就只能卖给来虐打发泄的客人。
后来有一次,他的脊梁骨都被打断,下半身动不了,屎尿也憋不住了。他逐渐腐烂,散发起将死的恶臭,骨头缝里再榨不出一分钱,只能躺回这间破屋子等死。做一个靠弟弟、侄女,卖屁股、卖逼活着的吸血虫,靠他们的卖身钱活命。
“阿夏?”卫季顾不得和哥哥打招呼,急急寻找侄女。
卫季的哥哥向屋子里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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