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问了一句,又觉得僭越。这话该是她的正经男人才能问,自己却是不配的……他心里仿佛有只蜗牛,慢慢又将触角缩了回去。
这样琐碎日常的问话,楚潋也没兴趣回答,只打量着男人。
他睡了一夜,被子半落在身下,麦色的肩露在外面。肩头几道发乌的淤痕,往被子下去,像是狰狞虬结的蜈蚣。
卫季感受到女人的目光,他动了动身体,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别动,让我看一看。”女人轻轻按住男人的肩膀,揭开被子,男人便驯顺的伏在那里等待,露出他整个嶙峋的身体。
原来他这样瘦……身上有衣服的时候还不显,不过是骨头架子大。其实衣服底下,只有骨头上还覆着薄薄一层肌肉,像是一只皮包骨、快要死去的骆驼。
夜晚灯光醺黄,那时看着还不明显。如今天光大亮,才惊觉上面有太多疤痕。
他肩上的割伤缝上了,却还没好,缠着一圈圈厚厚的绷带,让他的手臂不能贴伏的收束身周。
他肩头也有烟烫的痕迹,一块皮像是枯死似的,结了腐烂橘子上霉点似的黑痂,四周翘起边,中间烂下去,连往更深处烧伤的皮肉。
“别看了……很难看。”他又躲了一下,几块肌肉上下起伏,那块烟疤也动了一下。
“不难看”,楚潋轻笑了一下,依旧握着他的肩。男人的肩不很硬,她指尖握在上面,便握出了几个小窝窝,很有些可爱。
女人心里有几分痒,想要调笑几声,却又在他身上发觉一大片细小的疤痕。很浅,不打眼,浅褐色的,连着片,就藏在麦色的皮肤里,只在摸上去的时候会有凹凸不平的触感。
“怎么弄的?”女人又问他。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卫季想到往事,也转头看了一眼那些细而深的伤疤。他没说什么钉板上滚过一回的话,只是笑得有些无奈,眼角处依稀有细细的纹路。
女人也轻笑了一声,说不清笑里有什么涵义。“你这性子,还能怎么不懂事呢?”
卫季没有应声,女人也没再说话。
女人抚过那些细小的伤疤。
或许男人仍有些紧张,麦色的背脊轻微绷起,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腰窝深陷下去,山丘起伏。随着她的指尖划过,便迸起一个个小小的颗粒。连他藏在肋骨间、小腹处的水球,便也上下咕噜一下。
“我其实挺想熬熬你,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女人又笑了一下,戳了戳那个水球,“怎么?早上没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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