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变数

的功夫才让他慢慢拿回自我的。”

许愿听完，沉默片刻，继而长叹一口气：“听你的语气，看来很中意他。”

“那是当然。”许梦尘道：“当年中界之战，他幻族与我族互为敌方，虽然当时幻族人数不多，可他的实力却是能够以一敌百的，我有不少族人都是陨落在他的手下。但是战争既已结束，现在再去追究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再者，我还没有卑鄙到对一个失去了自我的人下狠手的程度吧。”

许愿点头：“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但是……”他忽而话锋急转直下：“我想知道的，是他现在和你的关系。”

“此话怎讲？”许梦尘抬起头，与许愿的视线碰上，对方金眸一如他记忆中那样美丽，只是先前的试探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有如刀尖一般的锋芒毕现：“你知道，我总是向着你的，许愿。”

“我才不信呢。”许愿放下杯子，往沙发上一靠，虽然看起来放松，可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至极限：“虽然你不是像小冠那样的记录者，但是我们毕竟曾经敌对过，也曾经在同一个身体里待过，你想什么我哪怕猜不出全部，也能猜到七八分了。”

“阿尘，你……很恨我吧。”

许愿从来都知道许梦尘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两人曾经是彼此敌对的两族的族员，虽然对方曾经以爱上他为由而被他吞噬，可是那时候的许愿不知怎的一时心软竟没有直接杀了对方，因此才造成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意识互通的存在。直到很久之后许愿得到了原本的力量也恢复了最初的记忆，才将许梦尘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去，那段记忆虽然不算愉快，却也是一场不尴尬的分手了。

这之后他偶尔有事也会去找他，因为许梦尘的族人在下界也相当的具有势力，许愿有时候也会希望通过他的势力为自己做一些事情。

而那时候的许梦尘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再没有当年的温和亲切表象，用他的解释说，就是心死了，所以连维持温和的态度也觉得疲乏。

这种话或许很多人都会相信，唯独许愿不信。

因为曾经共存于一体，所以才比任何人都了解，加上他在所有人身上都放了他的“茧”，因此即便不在一起，也能了解他的动向和所作所为，甚至能够了解他们的想法。

也正因如此，那时候的许愿哪怕知道许梦尘有自己的想法，也从来不曾担心过他会背叛。

可是现在不同，他失去了力量，对方则保有记忆……仔细想想，这或许会成为这个游戏里最大的变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