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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朋友们留下的……”卡蒂走过去,拿起一把又一把枪,“先是朋友,再是家人,战友,然后变成了鬼魂。奇怪的是,我记不起来了,仿佛是我亲手杀了她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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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肃明智地没有在卡蒂沉思的时候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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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蒂嗅着枪械上金属与木材之外的气息,然后默默将地雷、榴弹发射器以及狙击步枪交给张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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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预先设下埋伏,把他们消灭在收容所外。”张肃打算让今晚这一战打得更利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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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练地调试武器,将子弹上膛。卡蒂一直盯着,她在黑暗中仍能看清,无瞳的空眼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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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动作很眼熟,仿佛像我教你的。”卡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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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肃闻言,不由得回忆起前世和卡蒂相处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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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们会寻欢作乐,在余韵中,她教他怎么把枪械拆开,再组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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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死人的鬼魂们还是不断在卡蒂的梦里出现,不久她便会统统忘却。因此她每次醒来都会抱住张肃,屡屡与他絮语,希望他代为保管一瞬梦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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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教我的。”张肃简短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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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蒂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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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也曾是朋友,只是我忘了。”卡蒂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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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那样想就好了。”张肃离开收容所。他将枪带挂到背上,随后带卡蒂去山道上准备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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