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羽去,戎羽委婉地提醒梁晖带交通卡:“大概有一站地。”
梁晖不以为意:“开车。”
二人走到停车场,戎羽引梁晖到他的奥拓前,大方地拉开车门:“请。”
“这是你的车啊。”梁晖的反应耐人寻味,男人四十多了还在开这种车,不如坐公交车通勤。
“您将就一下。”戎羽窝进座位。一般来讲这种车型根本装不下近两米的人,戎羽坐得倒还宽松。路面上人少,戎羽开个5分钟就到了,选的馆子是做汤包的,看着不起眼,但东西蛮贵。
工作餐吃不了太多,二人点了几道有代表性的小菜。等菜时间,谈工作太严肃,谈八卦又有点突兀,梁晖选了个折中的话题:“听栾潸说昨天有人找我,结果找到你们那里去了?”
戎羽点头。
“那是我舅妈。”梁晖这话题唯独对他自己不友好,“我舅劳累过度,突发心脏病死了,公司留给了我,舅妈家一直……”
“你别太难过了。”综合已知信息,戎羽不难还原事件经过,但他无意参与,此时哪怕是以倾听的方式。
“我也没想到,律师说那个叫什么遗……”灌汤包上来,梁晖把吸汤汁用的吸管杵进包子里还要和戎羽讲,戎羽给他提词:“遗赠。”
“对。”梁晖点了点头,“要是没有栾潸帮我,公司就要改名了。栾潸跟我舅是好多年的朋友。”“舅舅家没有孩子?”戎羽问。
梁晖摇摇头:“好像是舅妈不行,不过我舅应该有心理准备,不然也不会结婚了。”
“他既然这么决定了,说明他认可你的能力,你别多想。”戎羽简单安抚了梁晖几句。
“我舅特别疼我,我妈身体不好,一家人春节都是在医院过的,他叫我好好念书,念到博后……”梁晖给自己说得情绪激动,猛嘬了一口汤,吸管里呼噜呼噜地响。
戎羽一只手扶住梁晖肩头,有一点给笑软的肢体找支点意思,梁晖还没完:“我有时候挺纠结的,舅妈她怎么能……”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戎羽拍了拍梁晖,别人的家务事他不好参与,何况仅凭梁晖一面之词,他无从知晓真相。哪怕九句真一句假都致命。
“嗯,我知道。”梁晖的语调平下来,换过木筷夹起包子。
从饭馆出来,戎羽找附近的小卖部买了包烟,往梁晖那边一递。梁晖抬手:“不用,你来吧。”
“我也不抽。”戎羽把烟收进西装的内侧带,“我看栾潸没烟了,给他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