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紫金债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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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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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化比另外三个同行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省觉得不够，干脆做起了污点证人的行当“奴婢罪该万死，理所应当。殿下若是有意，奴婢揭发检举，王承恩也大肆受贿，金额不下于奴婢！告假还乡的曹化淳比奴婢收受的银子多之甚多，不下十万两！奴婢深知将死，望请殿下明察，差人一搜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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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同样贪财无度的王承恩可以置身事外，索性一口咬定这厮好了，只要能让太子对其生疑，那王承恩也难逃一死。即便自己被斩首，也要拉上一个才行。若是牵扯甚广的话，法不责众，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可寻，那便是大善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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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听了不禁双目圆瞪，脸色微变，知道王德化这是在拖自己下水，此时决不能犹豫，立刻跪倒在地，全部坦白“奴婢有负圣恩，斗胆进言，愿将全部家产捐与殿下。奴婢享受圣眷许久，时至今日已无欲无求，只愿尽心竭力，服侍圣上！若是太子决意惩处奴婢，奴婢也绝无半点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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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上即将归天，哪怕自己跟着陪葬，起码能落个好名声。眼下若是当成贪墨之徒，被拖出去削首，非但银子没捞着一两，脑袋还混没了，岂不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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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账谁都能算明白，更别说已经晋升到高级宦官的这些人晶了。跪地静候片刻，太子还没有发话，说不定还在权衡利弊，自己的脑袋也许可以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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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化就在不远处候命，无须太子多言，只要做出一个手势，便可决定曾经服侍过皇帝陛下的这位公公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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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王承恩是唯一一个陪伴崇祯至死的太监，即便是这货收受了巨额银子，也可以予以特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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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与不死，都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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