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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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内，龙涎香在青铜兽炉中袅袅升腾，却掩不住殿内凝滞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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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蟠龙柱上的龙纹吞吐着云雾，与檐角垂下的珠帘相映，折射出细碎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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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斜倚在龙椅上，玄色衮服上的十二章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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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忽觉时光飞逝——恍惚间，那个在感业寺红梅树下对他浅笑的媚娘，竟已走到了离凤位一步之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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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武媚娘曾为先帝才人，若立为皇后，必遭天下非议！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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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的声音再次刺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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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三朝老臣颤巍巍地举起象牙笏板，银丝织就的补服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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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武遗风犹在，纲常伦理不可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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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青筋暴起，浑浊的眼中满是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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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的目光扫过殿内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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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垂眸敛目，似在闭目养神，那副悠然姿态却难掩袖中紧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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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柬之攥紧笏板，指节泛白如霜，指缝间甚至渗出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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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忽然想起父亲李世民在凌烟阁训斥房玄龄时的雷霆之怒，可此刻自己的愤怒，却像被棉花堵住，震不出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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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爱卿，说的不错，忠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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