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芙蓉坐在他对面,时光凝驻了她的容颜,而那个眼神让丰阳确信,有人初心未改。
变了的是他。
丰阳良久不语,默默拿起积云所写仔细阅读,而后沉默地折好,起身离去。
冰湖学社的下场给芝草风起云涌的舆论氛围又增添了一剂猛药,一时间上至鸿儒,下至白丁,都对刘麒有自己的看法。众说纷纭,真假难辨,这一代刘麒百余年的一生中,又一次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普通百姓有人惦念着麒麟的好,记得他为柳国带来了新的医疗变革;也有人念念不忘黑麒麟嗜血的传言,尤其是阮水沿岸声浪最大。官员之中也分成了两派,信服刘麒铁腕者自不必说,原本对刘麒颇有微词者也敢稍微大声说话了,仔细看去,先王一脉者众。
针对刘麒的言论逐渐向好,青雀的伤也渐渐有了起色,就在芙蓉准备搬回芬华宫时,芝草又出了一件大事。
有人在烈酒居上发表演说,声声控诉刘麒数条罪状,言之凿凿,引发百姓成群围观。
一如芙蓉当年。
芙蓉闻讯而至时,烈酒居门口已经连站都站不下人了。
天幕阴沉沉地压下来,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仿佛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芙蓉举目眺望,那站在高台之上的人们,既有熟悉的面孔,又有陌生的百姓。有璧玉村大难不死的柴,有河口县不满毁堤泄洪的母子,有好几个流民、边民打扮的老者,还有原端州侯蔡洋。
人群熙熙攘攘,柴朗声说道:“我乃茅州溪县璧玉村村民,黑麒麟不得天佑,致使溪县婴儿数量逐年下降,我村更是一连数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出生。而后刘麒携官兵而至,抢走了我们好不容易求得的珍贵婴儿,还引得阮水溪水暴涨,淹没村屯,璧玉村除我之外,无一幸免!”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道:“村子被淹了乃是天灾,与台辅何干?”
柴激动地说:“那天血月高悬,狂风暴雨,是发生了‘蚀’!璧玉村坐落于阮水溪水交汇之处,不临虚海,怎么可能有自然发生的‘蚀’?只有上古异兽可以人为引发此等灾害,黑麒麟现身璧玉村,又与村民发生冲突,不是他,还会是谁?!黑麒麟不仁,残害生灵,我在此请愿,请刘王夺其权柄,镇压恶兽!”
这话可不得了,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即便此时的柳国百姓已不如先王末年时那般噤若寒蝉,但在国都芝草、公开请愿镇压麒麟,简直闻所未闻!
河口县的母子战战兢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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