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翠顶回去。
相柳停住脚步,回身叱道:“如今的你也配谈理想?!扪心自问,你执笔人的初心何在?暖衣阁之所以存活至今,是因为主上把它抬到了很高的地位,它象征着表达自由,象征着她要创造的那个百姓思想空前自由的时代。暖衣阁不能倒,但它的老板可以不姓樊,就如同它的主笔,可以是积云。”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积翠不甘地咬紧嘴唇。她的心思在相柳眼里几乎无所遁形。
眼见相柳即将拂袖而去,积翠索性破罐破摔道:“有人说,芙蓉在直阳差点被强暴,‘相柳’不介意?”
说出这话,便是承认喜欢过相柳了——只有爱慕者才会介意心上人的心上人。哪怕拼着承认自己的小心思,她也要狠狠恶心一下那居高临下的男人,她决不能轻易认输!
相柳顿住脚步:“蔡洋说的?”
积翠撇撇嘴,默认了。
相柳挑眉:“我为何要介意?‘相柳’该愤怒。直阳县令伤害了他珍视的姑娘,而非伤害了他的姑娘的贞操。她是人,而非贞操的载体。况且,她能为自己争取正义,轮不到‘相柳’介不介意。”
“……”
相柳反问道:“蔡洋有没有说他猥亵了你姐姐?”
积翠一顿:“他没有猥亵。草民相信秋官府的证据和判罚。”
“可你却不相信你姐姐。”
“草民相信证据。”积翠再次大声嚷道。
“那你就该正义地将你姐姐送进监狱。何止是名誉侵权?你姐姐撒谎、作伪证、妨碍司法公正,该当坐牢!”
“……”
相柳失望道:“真不知积云听了会作何感想。”
除了朝廷的关注,暖衣阁近期小报也一份不落地摆在了积云的桌案上,厚厚一沓。积云一份份仔仔细细看完,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她拿起了笔。
我是积云,前暖衣阁主笔。我写这篇手记,来为那些未曾被看见的痛苦辩护。*
关于宋氏夫妇。有人曰,青雀还杳无音信,宋府就开门迎客、生意照常,故而宋氏冷漠。殊不知,同风陡闻噩耗,身体几乎垮掉,宋氏老夫妇归来方才重新提振精神。青雀失踪的时日里,痛苦凝聚在宋府的每一处,在扶摇待客的苦茶里,在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在无数睁眼到天明的长夜里。我在宋府期间得到了殷勤招待,但仆役都说,我来之前,没人有心思吃饭,菜色都简单潦草。只因我是客,主人们便打起精神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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