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
锋利的王剑穿胸而过,冰凉的妖血淌到相柳手上。南屿顶着王剑一步步向前靠近,直到她能触碰到相柳。女怪的胸膛还是热的,她双臂合拢,紧紧拥住她看着长大的麒麟。
血流满地。
“南屿——!!!”
相柳仿佛此时才感到妖血灼烧之痛一般,他突然松开手,王剑却紧紧卡在南屿胸膛上,随着她脱力的身体重重摔到地上。
相柳跪坐于地,紧紧抱住南屿,慌乱得不知所措,女怪的鲜血溅到他脸上,又缓缓滴落下来,仿佛血泪。
芙蓉第一次凝视相柳的深渊时,那道不曾进入的门后,那声凄厉的嘶吼,和此时此刻相柳抱着南屿的吼声,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渐渐地,芙蓉在芬华宫夜不能寐,最终不得不随便找了个借口,低调地留宿宋府。
她植皮受伤,行动不便,青雀也还没完全稳定,宋府诸人都疲于应对各路事宜,但君王在此,他们仿佛就有了主心骨。
其实芙蓉自己知道,是她不敢回芬华宫。
如果连相柳都不可信任,不可依靠,芬华宫就是一个吃人的异乡,她宁可让茶嫣每天送紧急公文来宋府处理。
暖衣阁掀起的舆论狂潮还在继续。
每天想要到宋府采访的写手不计其数,唯有积翠可以自由来去——多亏了暖衣阁之前仗义援手的人情。
可积翠并没有站在宋府这边说话。
宋氏夫妇有生意要打理,不可能不顾一切地围着青雀,而他们待人接物的一切,都成了被小报批判的原罪。
为何他们没有茶饭不思啊?为何没有嚎啕大哭啊?为何没有昏倒在地啊?
刘王铁血肃清溪县官场,革职下马一大批人,改变民风的手段极其激进,麒麟为何不劝谏啊?
璧玉村人已经够苦了,为何麒麟没有替他们说话?他们才是弱者,却要获罪吗?
宋府诸人为何不谅解渠啊?不谅解他们,他们就要受大辟之刑了啊!
……
芙蓉再也受不了如此言论,在宋府书房亲自召见了积翠。
积翠应召而来,可她跪伏在地时连拱起的脊背都仿佛带着刺。
芙蓉恼火地把最新一期小报砸到积翠额前,厉声质问:“为何揪着青雀救回后的细枝末节不放?!”
“为何屡屡攻讦麒麟?!”
“你和简昀究竟意欲何为?!”
芙蓉连发三问,积翠不答,宛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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