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从榻上坐起来,撑着发软的膝盖和琅轲对视了几秒。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说错了?”琅轲虽字字坚定,但眼神却依次注视着琅廷的鼻尖、下巴和嘴唇,就是不往对方的眼里看,动作已然有些露怯。
琅廷见状似乎轻轻嗤笑了一声:“出身不体面,再怎么逞凶也还是掩盖不住那一身骨子里的卑劣。”
而一旁坐着的琅轲却完全没有被这句话骂恼,这些话自他出生起就听习惯了,就算没听习惯,那在这四年间,他骂也早该被琅廷骂习惯了。
这有什么?比这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了。
他知道琅廷向来是看不起自己的,他习惯了也能说服自己不在意,琅廷逃不开他面前的高墙绿瓦,也逃不出这座如铜如壁的紫禁城。
正当俩人就“累不累”这个问题开始展开激烈讨论,即将要化作吵架夫妻,压在床头上打起来时,门外有人敲了门。
——咚咚咚。
琅廷先从琅轲身上坐了起来,掀开床幔探头看了看,一条腿刚踩在脚踏上,就被身后人拦住腰抱了回去。
“进来。”琅轲不含情绪的吩咐道。
琅廷这时被他抱在怀里,仰头无奈又无声的张口提醒了他一句:“他们是哑奴。”
“……”
琅轲这才反应过来,哑奴若要回禀些什么是要靠手语的,需得面对面。
俩人面面相觑两秒,琅廷从他怀里坐起来,似乎又想骂他,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紧闭着的床幔缝隙处,缓缓递进来了一张纸。
琅廷顺手接过来,低头看了看。
琅轲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刚看了个角就听见琅廷和他复述道:“纸上是说你打算下令处死的那位小妻子——欢婕妤在临死前突然用蛮力挣脱了侍卫,一直停留在我的宫门前大喊着‘妖孽、狐狸精、不得好死、专门吸阳气的妖怪’等诅咒乱神之词。”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读完后,连琅廷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蹙了蹙眉。
琅轲目光却骤然转冷,对于琅廷刻意强调的用词也只是嗤笑了一声,便抬眼问到床外的奴才,“她真这么说?”
很快床幔间又递进来一张纸,上面极工整的写着一个字:是。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琅轲听见关门声后,在床榻上摸了件自己的里衣披上了,随即动作利落的下床穿衣。
这件事一定要在彻底闹大前,把流言强行压下去。
琅廷也缓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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