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刀要杀老婆,她连忙上去给劝住,讲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好像真的一样,她每次出门都能遇到特别神奇的事情,好像那些电影情节忽然间就都集中在她身上了,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都是她编出来的,可是看她那样子,构思的故事连自己都信了,简直有点好像发了癔症一样,其实就是不想带孩子罢了,想要休息一下就明说,搞成这样稀奇古怪的。你看看咱们楼里现在除了你和上官蕾,还有谁理她?都知道这人不对劲。”
樊白令想了一想,道:“我们也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也不好多说,要说她确实辛苦,白天要上班,回到家里还要一个人带孩子。”所以就算是星期天要出去透一口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否则这样长久的疲倦,真不知会压抑成什么样子。
鄂寿纯道:“白令你真不愧是奶妈,心太软,人家可是连亲妈姐妹都不要的,你跟那孩子半点基因相关也没有,白出力给她带孩子呢?可千万留神,给她粘上了可就甩不脱了,我看她现在是四处找妈。”
樊白令一笑:“放心吧,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当年已经坑过一回,如今绝不会坑第二回。
樊白令吃过了饭,收拾了餐具和厨房,便躺在沙发上回想着方才与鄂寿纯的闲谈,蓦然之间她居然将骆秋伊连环套一般的遁词与柏拉图联系了起来,柏拉图推崇什么善与道德,然而说到利益方面,便说“女性的天赋禀性比男性低劣”,“在各种情况下,女性都不能作为继承人”,另外认为女人也不能做教育总监,所以樊白令当时就涌起一个念头,一切形而上的东西终究要回归到形而下,善德善德的讲得再好听,一说到实际利益都是原形毕露,还提出“哲学王”的概念,权力欲望也是很强的,大家都觉得自己应该称王。
当时自己写了一篇长长的评论,足有上千字,感觉好像回到了中学作文课,那一次系统给了自己一枚金币的加精奖励,有史以来最高。
柏拉图讲了半天善德,是要为自己的男性特权做辩解,骆秋伊的所有言论,也不过是为她自己的行为找理论支撑罢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指摘,无论她的种种决定是自己主动还是被动做出,她都需要一个合理性,甚至需要光明与崇高感的加持,只是人在做选择的时候还是应该记住德尔菲神庙的箴言:认识你自己+万勿过度。
其实如果不涉及现实利益,每个人都可以很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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