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凄厉,有时樊白令甚至感到仿佛有人在那空旷的雪地间吹着口哨。
樊白令无声地翻着书,床头柜上的烛台,火光微微摇动,其实并不是借助它来看书,界面是自带照明的,完全看得清上面的字,然而这样冰雪寒冷的夜晚,电灯不亮,这烛光便似乎是不可缺少的了。当初樊白令买了一包蜡烛,每当天一黑下来,她便点起蜡烛来,在烛光之下读书,烛火为房间增添了一点热量,而且也显得手机屏幕不至于太刺眼,除了今天追进度太猛而忽略了蜡烛。
此时这一支已经烧去三分之一,樊白令看着那红色的蜡烛在火焰的炙烤下渐渐融化,一滴滴液体流了下来,挂在烛身上,堆在淡青色的烛台底部,倒是也鲜艳得很。
看着那跳跃的烛焰,樊白令心中忽然微微一动,一种久违的情怀悄悄浮现,房间中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昏暗,只有这一小块空间浮动着这样朦胧温暖的光团,樊白令本来对于蜡烛是没有太多感情的,在她的心中,蜡烛是与停电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至于烛光晚餐、香薰蜡烛之类雅致的情境,对于她来讲,距离实在有些遥远,因此从前一想到蜡烛就有一种烦躁。
然而如今她却觉得,这样一种宁静安谧的氛围是非蜡烛不能烘托出来的,外面风雪呼号,连续多日的雪一直都没有停,住在一楼的人这两天每天都要出来铲雪,否则积雪便会没过窗台,此时倘若有人走在外面,大风夹着雪花迎面扑在脸上,钻进领口和袖口,在这茫茫黑夜之中跋涉的人,心情也一定是很严峻的吧?因此就显得这房间中愈发温暖,仿佛一个小小的隔绝了艰辛危险的童话国度,一时间樊白令竟然感觉仿佛回到了童年,虽然她的童年也没有太多的天真意趣。
将这部散文集看过二十几篇去,疲倦感渐渐浓重了,再一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四十六分,樊白令穿了衣服匆匆上了一次厕所,回到卧室里吹熄了蜡烛,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这一个晚上,樊白令睡得非常舒服,房间里很温暖,大概有十几度的样子,椅子上晾着湿衣服,因此也并不干燥,所以她就不必将脸蒙在被子里,甚至即使被子露出一点空隙,也不是很要紧的事,睡觉时不必那样防守森严了,因此樊白令便感到格外松弛,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然而就在她睡梦正酣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奇特的声音,声音不很大,但很怪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一样,樊白令虽然睡得很香,很不愿意醒来,然而一种不安的感觉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她身上,她终于从睡梦中醒过来,仔细听着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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