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做了什么,绿篱中央的铁门缓缓敞开,将他们迎进了这幢陌生的建筑。
从车上下来,卓之湘望着建筑旁的一株细弱的广玉兰,回头问向汪竞城:“这树是你种的?”
汪竞城正打开后备箱,闻声看了过来:“这棵广玉兰吗?是我母亲种的。”
“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年,她老人家来B城看望我。”汪竞城将他和卓之湘的行李箱都提下来,推着走向门口,“她平日里都跟我爸待在外省,难得才会记起还有我这么个儿子。”
卓之湘被他怨怼的语气逗笑了。
“这树长得瘦,你是不是没用心照顾?”
“平日里工作忙,”汪竞城掏出钥匙,打开那扇黄铜色的大门,“进来吧。”
卓之湘摸了把油光光的玉兰叶子,搓搓手指,跟着进了屋。
进屋后,汪竞城反手将门关上,将行李箱放在玄关处:“走,我带你挑间房。”
卓之湘乖顺地跟在他脚步后面,花了十多分钟将这个家看了个遍。
这栋房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敞亮,楼上楼下布满了巨大的落地窗,墙面所占比例小,放眼望去,仿佛是一栋会呼吸的建筑,极通透地与外界沟通着。
卓之湘选了二楼主卧旁的一间屋子,跟汪竞城一墙之隔。
行李都放好后,卓之湘走出房门,凭栏俯瞰一楼的客厅,恰巧同坐在底下沙发上的汪竞城对上了眼。
“下来。”汪竞城朝他招手。
卓之湘本想说“就不”,转念又觉得太幼稚,便及时收回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成熟稳重地走下了楼梯。
刚一走近那人,就被对方懒腰扣住了身体,一个重心不稳,卓之湘“诶呀”一声扑倒在了汪竞城胸口。
“有病啊!”
汪竞城嬉笑着拿下巴上的胡茬蹭卓之湘脸颊。
“疼疼疼,你早上刮胡子了吗?”刮是肯定刮了,卓之湘故意这么说,嫌弃地推了推汪竞城。
“下午想去哪儿玩?”汪竞城抱着卓之湘不撒手。
“听你的。”
“又听我的?”
“都听你的不好吗?”
“那我压力很大啊,毕竟圣意难测,陛下不满意了可怎么办?”汪竞城故作思量。
“只要是小汪子准备的东西,朕都满意。”
“就等你这句话呢!”汪竞城捏捏卓之湘的脸蛋。
卓之湘正陪着乐,忽然觉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