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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他扛不住!
“扯淡,我告诉你,你他妈的给我活着!”她咬牙切齿,“你就是跟奶奶那样了,我也要拖着你去金街看电影!去小山湾看日出!看夕阳!”
她听着每个来看望他的人临走时都要顺带叨叨她的婚事,她笑了。
爸爸,当初我把你拖进情坑,今日便让我拖你出雷坑吧。
记得他第一次让她知道家事的时候,她便想她不是那个只会被吓得从二楼往下跳的女孩了。她文静娇弱,为爱疯狂,为爱坚强,她从不认为她有错,他有错,他们有错,他们只是没法子,没法子!你们懂吗?
她跟他说她要介入公司事务管理,跟他要了全权委托。
他不疑有它,连带把股权都全转给了她,然后他似终于卸下重担般昏睡过去。
她把公司、房产、汽车等所有动产不动产快速转让,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带他转院,赵龙和老四拦也拦不住,面面相觑感叹:凌朗到底养了、宝了个什么女儿,是来讨债的吧?
她要带他去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排掉他的焦虑和压力的雷,是她天真了,以为他们能在他混得风生水起有头有脸的地儿长相依伴到老,他怎么扛得起拖着独生儿女不婚和他依伴到老的罪。
所有人都不知他们去哪了,他们似是消失了;不知时何起,本地商界酒局上总会不时说起凌家那个不孝女儿、可怜爸爸的故事,对凌朗啧啧怜叹,卖掉他拼了那么多年的家业啊,捧在手心的宝贝啊,哎……
后来,有人说,凌朗终是没救回来,他女儿太任性了,不听这些好友叔叔的意见,硬是在不合适的时候转院,导致他病情恶化,已在某个公墓落葬。
又有人说救回来了,他们出国了,在某个海岛见过凌云和凌朗,又有人说在江南某个小镇见过很像凌朗的男的,精神头好多,身材似又恢复如前。
赵龙有天跟老四慨叹,最近有个期货投资操盘手,手法和凌朗特别像。
老四也说,在某个之前他们常玩的酒类拍卖网上,有个ID品味和凌朗简直如出一辙。叹了口气,老四又说,也许是我们太想他了,也许、或但愿就是他,既不愿回来,咱们便别去追查究竟,留个他还潇洒赚钱、喝小酒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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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海岛一幢小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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