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缀着可爱的圆领,把天鹅颈松垮垮围了一圈,晕染几点暖橘色重彩。她今天罕见地没穿裙子,天蓝色牛仔裤紧紧裹着双腿,让人忆起春日的塞纳河,蜿蜒又不失丰韵。目光穿过椅子底部,天蓝裤脚与白袜之间,露出一截脚腕,突起的踝骨光泽莹润,像遗落在雪地里的东珠。
秦棠忽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斜着身子凑过去,在池珏边耳语了几句。池珏发出一声轻呼,两人又笑作一团。
娴静的风景瞬间被冲破,百里遗憾地挑挑眉,走到池珏背后,冷不丁地问了句。
“在笑什么?”
池珏弯着眼,只是笑。秦棠也捂嘴笑,不说话。
百里斜眼看向秦棠面前的纸,笔迹正划到1766年,弗拉格尔着名的代表作《秋千》。
“这是典型的法国洛可可风格,线条的勾勒及色彩的运用都可以说无可挑剔。怎么?”百里有些莫名,边问边欠着身翻书,几下就翻到印有这幅《秋千》的页面。
画上是一个少女衣裙华丽、满脸春色地坐在秋千上,秋千高高荡起,脚下灌木丛中有一年轻男子正仰着身子欣赏裙下的风姿,抬手欲接住少女落下的粉鞋。
秦棠用笔指了指少女身后的树林里,有位白发男人半隐在暗角。她坏笑着说:“这幅画不是画的贵族浪荡公子和他的小情人吗。传言藏在后面的这个老男人才是少女真正的丈夫。嘻嘻,我刚跟小珏说,这岂不是当面送绿帽嘛,这个老男人必定是想卖妻求荣。”
百里沉默了片刻,捏着书的手指骨节发白,猛地把书合上了。
空气“砰”地一声冷凝住了,池珏回过头。
黑发蹭过墨绿丝绸,莹白肌肤优雅地卧在眼前,飞翘的锁骨几乎要撞上她的鼻尖。
池珏嗅到冰雪的呼啸,缩着脖子往桌边退,黑瞳微扩,怯声说了句:“我们说着玩的。”
秦棠也在一旁噤声,向斜上方偷瞄百里冷肃的神情。
百里闻言回过神,收回按在书上的手,蜷曲两指,用指节按了按眉心。
“无妨...不过关于少女的丈夫一说,是没有事实根据的。结合路易王朝的背景和目前的史料记载,这个白发男子应该只是佣人一类的角色。”他直起腰离池珏远了些,转而单手扶住她的椅背。手掌遮住凌厉的凤眸,他浅浅吸了口玫瑰香气,冷静下来,“考试的时候注意不要乱写。艺术史讲究的是严谨,不是随便从哪听来的乡野轶事。”
坐着的两人心虚地点点头,接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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