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直接向礼堂的方向赶去。
卡斯帕站在阶梯上等着他。看见他来了,沉吟了片刻,仍是说:“算了,你回去比较好。”
“你怎么敢,”格拉维尔眼眶发红,瞧着颇有些要哭出来的意味,“你不该……你不能背叛父亲。”
“可我还是做了,”卡斯帕冷淡道,“可能他创造我时,就是加了这种特质给我。”
“让开。”
卡斯帕顿了顿,却没用动,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你回去比较好。”
“……让开。”
“否则就要一路杀上去,还面对更糟糕的东西。”
格拉维尔不再听他的话。
或许在别人眼里,格拉维尔完全疯癫了,才会突然杀向一向关系和睦的副团长。大概副团长也疯了,才会毫不还手地任他刺穿心脏。——卡斯帕之外,就更没有再能是格拉维尔的对手,因此等格拉维尔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他甚至没有将挡在面前的白纱掀开,只是任由它被往日旧识的鲜血沾染。
这回格拉维尔推开礼堂大门变得相当轻易,那两扇由整块的石板雕刻而成,沉重无比的大门变得像是羽毛般轻巧,轻轻一掀便向后划去。
于是格拉维尔就看见了,他曾经在梦中才有过的景象。他以为那是梦。
科利玛利的旭日神殿,雪白的石柱耸入云霄,地摊上铺满了散发新鲜香气的花瓣,踏上红毯时,两旁零零落落站了些人,祂们的目光从房间的尽头转到格拉维尔身上。
在礼堂尽头是巨大的祭坛,在过于久远的过去用于当场献祭,而在近代则用于供奉。
祭坛之后才是神位,往常由教宗作为神的代理在其上端坐,此刻被别的人占据了。将眼前多余的遮盖拂开后,格拉维尔才发现那是个相当漂亮、甚至称得上美丽的男人,有着隐隐散发着光辉的银白色长发,被透过身后巨大而华丽的玫瑰窗的阳光贴上斑驳的彩色,眼睛如同鎏金,仿佛仍在流淌般熠熠生辉,皮肤雪白,表情平淡,神像一般坐在神座之上。
但很快,格拉维尔看见了在祭坛旁侧站着的男人。他和神位之上的男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眼睛却是鸽血红,闪烁着愉快的恶意。
“好吧,又搞砸了,”那个男人突然开口,却毫无愧疚地笑了起来,“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巧觉得,和上次相比,缺点什么来着。想起来了,是红色的地毯。”
他无所谓地拍了拍手,对格拉维尔道:“行了,过来。”
格拉维尔心中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