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茶盏,笑道:“夫人起来吧,既然尚书病重,那本座就代他向皇姐求些良药,望尚书大人早日康复,他年岁也不小了,辞官归隐安享晚年也好,你说呢?”
拓跋夫人松了口气,再次下拜:“谢殿下大恩!殿下之意,便是妾身心中所想!谢殿下成全!”
慕容清微微颔首,吩咐道:“阿渡,你随尚书夫人去一趟长乐宫,请皇姐取些药让夫人带回去。”
阿渡行礼称是,拓跋夫人赶忙跟着道:“多谢殿下!妾身先告退,改日再来向殿下请安!”
待人都出了门,殿内屏风后一道身影走出,慕容清往迎枕上一靠,声音慵懒中透着一丝微凉:“阿九,赫连家那边怎么样了?”
慕容九垂首道:“最后一次传回来的消息说得是赫连契打开箱子不久,便吐血晕了过去,属下想,他定然没猜出您是如何探知他与赫连野的关系,再加上亲生子这般模样,又有您那两句话,这下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他是缓不过来了。”
慕容清左手搭在膝上,指尖轻点,浅笑道:“要的就是他缓不过来,赫连契阴险狡诈,心机颇深,唯有打他个措手不及,接二连三变故不停,咱们才有时间安排接下来的事儿。”
她缠绕了珠串的右手随意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又扬声道:“阿如,换茶。”
慕容九谢了恩,也不推辞,在她身边坐下,待阿如进来将茶换了,才道:“殿下,兵部尚书那边听底下人来报,说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全靠谢宴卿的金针吊着命呢。”
慕容清颔首:“谢家这小子确实是个得用的,拓跋骏只怕到死都想不到,为他续命的御医会是我的人,也多亏了谢家明面上一向中立,倒是方便了咱们。”
慕容玉给的不过是一些寻常能入药的东西,御医再怎么验也不可能验出毒来,只有配合谢宴卿淬在金针上的药,二者相遇才会激发毒性,而后迅速催化,不留半点痕迹,这种手段除非拥有比肩慕容玉的高超医术,才能查出端倪。
可惜,御医署乃至整个燕京,都无人能望其项背。
赫连氏与拓跋氏平日里没少给慕容清找事,如今皆是阴云罩顶,建章宫那边也没好到哪去,慕容清心中那口恶气终于散了些许。
“听说宣室殿中的瓷器已换了两回了,陛下如此动怒,实在于龙体无益啊。”
慕容九冷峻的眉眼闻言闪过一丝笑意:“既如此,那等谢御医回宫后,请他为陛下开些清火的汤药吧。”
慕容清被他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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