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里中二。”
陆绰啜了口清茶,再道,“不仅仅是要名正言顺地从这天下分杯羹,借陆家的名声,叫什么名正言顺?叫低三下四。你自己想一想石家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他是否愿意屈尊陆氏之下?”
“兵将援陆,认真计较起来。若要迎您,非石猛不行,可石家只派了石闵一个晚辈来冲锋。”陆长英沉声细数起来,数着数着便笑起来,“今日见石猛态度,他也只是拿待同僚的礼数再待您——石家果真所图非浅,连这点话柄也绝不想落人口舌,目光倒很长远啊。”
长亭一勺一勺挖着杏仁茶,听得懵里懵懂的。
陆绰眼风一扫,很乐意为幼女解疑答惑,“大晋哀帝尊崇士家门阀,可哪有天子屈居人下的呢?已登大宝后,不可能。未登极时也不可能。否则君君臣臣便乱了...”见长亭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陆绰将话说得更明白些,“如今的大晋便毁在这处,石家现在便懂得未雨绸缪地妄图避开这个弱点。”
长亭恍然大悟!
石家有争雄之心!
不过说句实话,这地上也没印个“符”字,眼见它乱了,姓张的姓李的姓王的都可以伸头去啃两口,哪个藩王没起这个心?姓符的能起,凭什么人姓石的就不能起?又不是人缺胳膊少根筋!
“有长进。”陆绰难得赞长子一赞,“没用救字儿,用了援字儿。若昨夜当真是石家出兵将陆氏从虎口里救出来,今儿咱们家怕是出不去石家的府邸了。”
长亭“啊”了一声。
陆绰笑一笑,反问,“你好意思端着架子,嫌弃救命恩人的府邸不好住吗?”
长亭意味深长地又“哦”了一声,拍拍胸,“幸好昨儿个夜里他们来的时候,那起子贼人已经被灭得精光了,否则平白欠些恩情,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