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是吴哲的声音。

他懵了。环顾四周，建筑物内，每一个南瓜都面带愤怒和疑惑，吴哲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假的。

又是一届的审核，袁朗坐在考官的位置。对面的，是27号。

“对不起，你很出色，可是你不适合我们。”袁朗诚恳地说。

“理由。”他很冷静。

袁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和你交手的是吴哲。”袁朗顿了一顿，又说，“信息技术是你的专业，可你没赢。频道被监听你没发现吧？他赢了。不确认任务完成没有就冒然离开隐蔽位置，你知道你的差距在哪吗？”

“……我终究还是追不上他。”答非所问的一句，“我接受你的评价！”

袁朗一愣，这个反应令他很意外。这是什么回答？

在他愣神的时间里，27号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吴哲。

27号呆了一下，随即笑了。

“我还是输了，输得彻底。”他说，“总是想着超越你，举目所及的只有你的背影。盯着走在前面的你，看不到自己，就这么慢慢迷失了自我。我所有的自负和急躁都是急于表现和证明的原故，但是我把你教我的平常心忘了。”

“你没有输，只是选错了目标，李阳。”吴哲看到李阳惊讶的目光笑了一下，“很奇怪吗？你都记得我，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搬家的时候我都那么大了，怎么会忘了你！”

吴哲看着眼前的人，笑了。那是他少时的邻居弟弟。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从前的光芒会带给这个孩子这么大的包袱，让他背负至今。他会让李阳放开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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