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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可长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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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就会犯困,犯困便极其容易陷入沉眠。而一旦睡着,人就将获得一具木质的身体——有两个人因为验证这一规则而死去。他们那披着皮肤的木质头颅,还残存着惊恐茫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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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有余的要求很快就获得了回应——从通讯对面,他很快就听到了一个苍老,疲惫,并带着深深眷念的熟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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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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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好好听指挥,活下来,好吗。”他从亲人的声音中,汲取到了支持自己站下去的能力。他知道通讯对面确实是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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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转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话筒对面又是那个冷静淡漠的男音,这份从容似乎给了他更多从这里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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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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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做,一些死亡率极高,并且死亡甚至有可能只是解脱的事情。我需要有人尝试切断你们所在的第十六节车厢,我需要有人按下紧急制动急停。我需要有一个人拿着武器,站在一个特定的位置以备不时之需。而无论是哪一件事,其风险都大致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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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拿起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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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说得隐晦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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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旧有好几个幸存者鼓起勇气站起——他们之中有男有女,而其中一个巧手的女人用美工刀制成了一件简单但却锋利的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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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朝木匠笑了笑,将那件锐器交到他的手里。他和她并不认识,但心中却悄然浮现出一抹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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