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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阳光扫过,能清楚地看到空气中的浮尘。
“哈哈哈,你呀你。”母亲笑了出来,向后撤了脸。在阳光照耀下,她眼
角浮起几缕鱼尾纹。母亲今年42岁了,毕竟。
我不由自地掏出烟,刚衔上,被一只小手飞快夺了去。
“抽抽抽,就知道抽,啥时候变成你爸了没收。”一同消失的还有桌上的
烟盒和打火机。母亲着脸把它们收进手袋,两手翻飞间右手腕折射出几道金属
亮光。那是一块东方双狮表,我去年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说来惭愧,长这么大
还是头一遭。打75折,8多,用去了大半奖学金。这件事令父亲很郁闷,
每次看到表都忍不住要说我偏心,只认妈不认爹。我只能在母亲得意的笑声中点
头如捣蒜:“等下次,下次发奖学金一定补上”
这时驴肉上来了。我递给母亲筷子。老娘冲我眨了眨眼,弄得我不知该说
什么好。母亲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片,放到嘴里细细品味一番,说:“哎呦,不错
啊,快赶上你姥爷整的了。”我俩齐声大笑,引得众人侧目。姥爷是国家一级琴
师,弹琴,年轻时也工过小生,刚退休那几年闲不住,心血来潮学人炸起了驴
肉丸。老实说,味道还不错,生意也兴隆。第二年,他就自信心膨胀,压了半只
整驴的酱驴肉,结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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