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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隐无声地将他们重新掩埋。
尘土盖住了飘落在他们身上的槐花,香气消散。
花隐,你已不再是我的花隐了,对吧。
我还在为你守着那葫酒,宁死不饮。可你已经都记起来了,对吧。
☆、饮一愁1
[一]
书房中墨香弥漫。
墨隐一个人在后院饮酒饮了整整一夜,最后醉倒在外,花隐为他将房间整理了一遍,贴窗望见他颓倒在石桌上的身影,本想将他叫到房里来,转念却又想到时机珍贵,便又端来火盆,一条一条地尝试着破解字咒。
一句不对,换一个词,又不对。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烧得整个房间烟气弥漫,藏字咒依旧没能破开。
墨隐早已酒醒上楼,站在门外听她念着一句接着一句的诗经字词,心底结成了霜冰,终于,他推开房门,望着措手不及的花隐,表情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柔,换作了陌生的冷淡:“不必再试了,解咒之词——是你的名字。”
花隐看着他怔住,手中写好的字条飘然落地。
“师父……”
墨隐挥手打断她的话,眼中有透明的莹光微微闪动着,一步一步走向她,声音是彻骨的悲凉,“你要妖骨,我可以给你,你喜欢疏影,我可以放你走,只要你开口说一句就好,可小云他们又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他像亲人一样待你,你如何下得去手?”
“你已经知道了?”花隐掸手一声叹,“师父就是师父,什么也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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