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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桢拍了拍胸膛,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轻笑道:“真无事,我的身子你还不知道?比牛还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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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身爆炸般的肌肉,妇人一双桃花眼更水润了,腻声道:“哼,那这几日也不见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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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是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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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桢心头一动,在磨盘上轻轻拍了一把,引得一阵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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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唤作安娘,是这间茶肆的老板娘,也是韩桢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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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娘不是寡妇,相反有男人有孩子,还有个瞎眼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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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男人前两年被征了徭役,运粮时不慎滑落山谷,摔断了腰。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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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顶梁柱塌了,孩子还小,婆婆又瞎了眼,养家糊口的重担便压在安娘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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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心思活络,卖掉了家里的几亩田地,又东借西凑,在县城里开了家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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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做生意很艰难,她又有姿色,因此时常有泼皮闹事,更有小吏借着各种杂税来刁难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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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桢帮过她几次,安娘心中很是感激,一来二去,两人也就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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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关系,有些类似拉帮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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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只见一个衙役领着七八个弓手从县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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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弓手肩挑手拿,有粮食、被褥、以及瓦罐铁锅,为首的衙役手里甚至还拎着三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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