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终是去的花楼。
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逛窑子,贾琮激动的小心肝儿直颤。偏他年岁太小,没人搭理他。入了门,老鸨子一路上只奉承贾赦,四周的粉头则不住冲贾琏抛媚眼。琏二爷本是花丛常客,自然与她们眉来眼去的。磨磨蹭蹭领着他们爷仨到楼上一间屋子。只见三四个粉头围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灰衣大汉,娇声浪语的没开门便能听见。
贾赦喊了一声:“老四!”
那汉子从数条袖子里头瞧见了贾赦,忙不迭的扒拉两下,将黏在他身上的几个粉头都扒拉到两边去了,阔步走过来单膝跪在贾赦跟前,含泪喊:“少将军!”
贾赦长叹一声搀他起来:“头发都白了,哪里还是什么少将军。”遂介绍道,“这是你们贾四叔,当年同你们老子一道出生入死的。”
贾琮一听这汉子也姓贾,腹内早涌出无数剧情来。便宜爷爷捡来的孤儿,跟着姓了贾,概率70%;碰巧也姓贾,概率20%;狗血,概率10%。只是脸上并不显,上前一躬到地:“贾四叔好!”
贾四急忙相搀:“如何当得起!”
贾赦哼道:“若没有你,他老子的命都没了,哪里有他呢。”又看着贾琏。
贾琏无奈,只得上来也作了个揖。
贾赦不禁皱眉。
这回贾琮玩了个小心眼子。古人眼中,嫡子重于庶子、长子重于幼子。他忽悠贾赦做亲子装便将自己与贾琏在视觉上拉到了同一个水平线。今儿出门他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挂;贾琏则一如寻常玉佩扇子荷包叮叮当当的,贾琮也没提醒他。再加上贾琮来自那个时代,对老兵乃是极为敬重的;贾琏不过将他当作父亲的打手而已,难免轻蔑。两位少爷在贾四眼中,无形的便是贾琮更亲近些了。
几个人都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