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鸩酒深院

义之人，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皇后，保护着这个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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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轩走后，李氏却非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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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冷宫之中，一盏孤灯依旧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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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靠在墙上，看着熟睡中的德妃，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尽快过去，希望皇后娘娘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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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轩离去后的当晚，辰时三刻，鎏金托盘托着青瓷酒壶穿过长春宫朱漆门槛时，檐角铜铃正被北风扯出细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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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捏着金丝炭拨子的指尖顿在半空，看着为首的老嬷嬷掀开黄绸时，壶身上暗刻的缠枝莲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她去年生辰皇帝亲赐的「长乐未央」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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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娘娘素日爱喝梨花白，特命御膳房新酿了三壶。”老嬷嬷垂着眼皮，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般粗粝，“只是规矩不能破，需得先验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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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廊下的锦屏突然冲进来，发间银簪勾住了竹帘，“当啷”一声碎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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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扑到桌前按住酒壶，脖颈间青筋微凸：“我替娘娘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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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退下。”皇后放下拨子，袖口垂下的珍珠璎珞轻触桌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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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视着琥珀色的酒液在壶中晃出涟漪，忽而想起十五岁嫁入皇子府那夜，皇帝也是用这样一把壶斟酒，笑说“愿与卿共饮人间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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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轻轻叩了叩壶身，三滴酒珠溅在金砖上，竟洇出褐色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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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老嬷嬷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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