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奶娘李氏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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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被幽禁的第七天，就回了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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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的天气，居然又下起了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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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廊下，贤妃看着楚墨领着内廷侍卫匆匆往后面去，袖口沾着未化的雪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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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炭火烧得极旺，贤妃斜倚在九曲描金榻上，指尖捏着片金丝楠木药渣，正对着暖炉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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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长春宫走水了。\\"翡翠掀着明黄帷帐进来，声音里带着颤，\\"王皇后……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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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漏滴答声忽然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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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指尖一颤，药渣落进炭盆，腾起一缕焦苦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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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窗外凋零的梅枝，已经长出了新叶，忽而轻笑：\\"前儿个还被幽禁的人，怎的就走得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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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垂眸替她添了盏牛乳茶，触到她腕间羊脂玉镯——三日前刚出来，贤妃去给太后请安时，这镯子还好好的，此刻却裂了道细缝，像极了那年莞妃殁了之后，她在景仁宫摔碎的那只青花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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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冷宫的风卷着雪片灌进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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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李氏蜷缩在草席上，两颊凹得能看见颧骨，唯有眼睛亮得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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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握着鎏金手炉站在阴影里，看大理寺卿拍着惊堂木逼问：\\"莞妃小产后血崩而亡，你递的那碗安胎药里究竟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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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夹竹桃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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