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环镜也好,虽在郊外却不显偏僻,民风淳朴,田地肥沃,便又起意买了约有二十顷的良田作为祭田,一并买下雅致风流,还是首推江南,尤以苏杭扬州一带为佳。这点子清妙韵味,终是最为浓厚啊。”众人都笑道:“郑主薄吃多了酒,夸起来也不怕人家笑话了。”贾琏笑道:“这话如何说!我确实真心实意喜欢这里呢。要不怎么老有人说‘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和江南老’,又有说‘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么!”
众人正自说笑,忽听得一阵细细的笛声悠悠传来,似有还无的,却很是好听,低回婉转,却又不乏疏朗之气。徐县令听了一会子,将杯中的玉壶春一饮而尽,掷杯笑道:“总算来了!偏就是她,总是玩这许多花样。”李县丞听了,便也笑对贾琏道:“你有耳福了,此般大人竟请到阮姑娘来,这扬州城里,她的歌喉可是一绝!只是她早已歇业好些时候了,寻常场合怕也是请她不到。她的脱籍文书可就是徐大人办的呢,想是向来多给他面子。”贾琏虽不大了解,却也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回徐大人这宴可谓是隆重了。”
只听得甲板上有脚步响动之声,众人看时,便有一只纤纤素手伸出帘子里头来,轻轻拉开,露出一张娇媚动人的脸蛋,接着闪出一个约莫二十一二岁的女子来。那女子浑身带着一种奇异的慵懒狷介的气息,于轻颦浅笑中透出好似花朵一般惹人怜爱的自然态度,眼神朦胧的又好像周身弥漫着馥郁的香气,朦胧,梦幻,就是她最好的诠释,以至于她盈盈走来,含笑而立,人们都还没从初见的恍惚中摆脱出来。忽听得一阵琵琶声响,糟糟切切,如滚珠爆豆的清脆响亮,众人才都注意到她怀抱琵琶,身后跟着好几个少女,或按檀板,或吹箫笛,竟是径自走到前方歌台处弹唱起来。
“帘栊半漾,楼台全见,绛雪飞琼争艳。清歌小拍,明眸皓齿生妍。华年如水,绿叶成荫,肯把春光贱?石家金谷花开遍,只羡鸳鸯不羡仙,休负了,金樽浅。”
这音色既甜且柔,又有一股子难得的清亮高昂,竟是如珠如玉,不输与乐器之声半分。那众人听了,俱都一时沉醉。徐知县笑道:“好一首《梁州序》!如此,清歌妙舞竟可俱全了!”话音刚落,便有舞女轻舒广袖,款摆腰肢地献艺起来。只听得乐声不停,歌女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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