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拿了两件衣裳和两匹衣料过来,放在荷香铺盖上,指着这些道:“这是我们二奶奶赏你的。虽说你算不上这院子里的,好歹也是爷的人,以后万不可给爷丢了脸去。”荷香想起那日凤姐儿凌厉模样,唯唯诺诺地应了,看着冬雪小心道:“还请姐姐替奴谢奶奶赏,奶奶的话奴都记心上了,不敢一日或忘。”
冬雪瞧了荷香一会儿,忽地微微一笑,褪下手上一个银丝嵌玛瑙的绞丝镯子,拉过荷香的手给她戴上,轻声道:“说起来,我也有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妹子呢—一见就觉得投缘,拿着这个留个念想罢。”
荷香听出了意思,忙抬起头问道;“姐姐……莫不是要赶我出去了?”
冬雪叹了口气,拿起包袱给她装好衣裳衣料,递给她道:“莫问了,主子做的事自有主子的道理,你只管多听多做就行了。”
荷香懵懵懂懂地被赶上了小马车,一路颠簸,直到她双手握紧得指甲掐破了掌心,车才停了下来。
进了一处街边偏僻的小院子,里面有好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荆钗布裙,来来去去,忙忙碌碌,却很有精神。一个管事娘子似的女人叫她过来,带着她进了后院,将她的行礼放入一间空房内,拿了一个粗瓷钵罗给她,叫她去跟着一个扎着头巾的女孩子去做事。
贾琏坐在院前的铺面内,喝着掌柜奉上的黄山毛尖,捻起身旁桌上巴掌大小的钧窑官瓷盒盖子,入眼就是一层鲜润饱满的水红膏状物,鼻端顿时闻道一股芬芳的甜香。这是刚制出来的新品胭脂,不若市面上卖的色浅味淡,却是极好的手工做出来的。即可点唇又可涂腮,端的是鲜艳异常。
掌柜见贾琏似是有意,又将一个岫岩玉圆盒呈上,里面却是散粉,轻白红香四样俱全,香气更是浓郁。贾琏看了看,闻了闻,又用小手指指甲调了一点尝了尝,叹道:“只凭这两样,这留芳斋就什么也不用愁了。”
掌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