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把锐利的大剪子,咔嚓咔嚓剪得手底下全是碎屑,而他的怀里,还坐着叼着奶嘴的小婴儿。
那婴儿是严家老四生的第三胎,今天一对夫妻也出门拜年,孩子就丢在老宅这边了。
严纵皱了皱眉,走过去弯腰把婴儿抱起来,本来热闹嬉笑的圆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严纵没看他们,只是盯着许礼头顶的发旋淡淡的瞥了一眼。
紧接着转身就把婴儿递给了佣人:“他们拿着剪子不知轻重,把他伤着怎么办,你们不要让他们乱碰孩子。”
交代完,他才抬脚回楼上去了。
留下来的一群少年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很无辜。
抱着小堂弟的明明是许礼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他们’了?
晚上玩到十一点多,佣人催了好几遍,一帮少年这才散了。
严纵坐在卧室大床上,见许礼从浴室洗完澡缩着脖子‘嗖’的蹦到床上,扯被子的时候,一只手暴露出来,上面果然缠着一块创可贴。
捏了捏鼻梁骨,严纵放下手里的书,翻身把人的那只手抓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伤口竟然是个很大的豁口,边缘都还红肿着。
凝重的神色有片刻的阴沉,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以后不许再碰剪子。”
许礼觉得手被抓疼了,便伸胳膊想挣开,但是拽了好几下也没能将手抽出来,就索性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躺下了。
“那刀子圆规呢?”
严纵不搭理他的故意顶嘴,握住他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关上灯跟着躺下了。
漆黑的卧室里能够清晰的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许礼终于忍不住了。
他抓着被角费劲的挣脱横在腰间的长臂,双臂撑在身后坐了起来。
“三叔,我觉得咱们得好好聊一聊。”
以前每次都是严纵拉着他说话,可能是因为每次都是许礼犯了错,知道会受罚,就很抵触聊天,所以这还是许礼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提出要聊一聊。
严纵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细瘦的黑色身影,大手在被子里探进他睡衣中,抚摸着那滑腻娇嫩的腰间皮肤,声音低沉道:“聊什么?”
“聊聊我都这么大了,为什么你还把我当小孩儿啊?!”
许礼语气很是暴躁的问道。
他是个孤儿,一岁的时候被严老爷子和老太太收养到严家,但是六岁那年一对老人突然先后去世了。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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