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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夫人笑应走了,严夫人坐到蒲团上,直怔怔了半天,才恍过神明白过来阮夫人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个搅了徐舅爷的相亲,当场撒银票子打人的阮家最娇生惯养长大的十七爷,看中冬姐儿?
这是看中了冬姐儿好欺负吧!
不对不能这么想,阮十七这人她不知道,可阮夫人和陆将军,等冬姐儿和阿夏都极好,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坑冬姐儿……
阮十七是阮夫人的小叔,那也是陆将军的长辈,那冬姐儿……咳,她怎么想到这上头了,这会儿用不着想这个……这事儿有点儿乱,她得好好理理……
严夫人一恍过神,就凌乱成狂风中的一团丝线,她得好好想想,好好理理。
严夫人乱成一团中,看到李夏扭回头冲她悄悄打手势,只管点头,这俩孩子懂事得很呢。
李夏见严夫人点了头,和李文楠一前一后,溜出偏殿,苏叶迎上来笑道:“阮夫人带了几样南边的点心过来,刚刚太后又赏了阮夫人好些石榴,阮夫人让我来叫你们也过去吃点儿,也歇一歇。”
李夏和李文楠跟着苏叶,穿到大殿后头,从一条小窄穿堂过去,进了阮夫人那间小小的静室。
刚吃了小半个石榴,外面一阵细碎急促,却透着章法节奏的脚步声,李夏刚拿起几粒石榴籽的手僵住了,太后来了!
这是太后来了,她太熟悉这样的脚步声,还有接下来轻快的巴掌递信……
阮夫人已经跳起来了,竖指唇上,示意三人别出声,自己急忙迎了出去。
“你没在前头听经?”
一个轻缓柔和里透着暖意的声音传进了屋,李夏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