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金华甜酒。”
闵二娘忙接了过来,笑着说:“生受姑娘。”
闵二娘喝了几杯,告辞离去,走在外面,看到有那抄着袖筒正缩在墙角的人,闵二娘晃了晃头,从腰间摸出两个铜钱,丢到那人面前竹篮中的破碗里。
闵二娘离去后,顾太清坐在那里,出了好一阵的神,荷花收拾了酒碗菜碟,走进来看到她这个样子,便问:“福晋,是不是二娘又胡说了什么?她那人原本就是如此,福晋也不必与她计较。”
顾太清摇了摇头:“我原本自以为不是那等纨绔膏粱,不知世事,只知纵情富贵的,哪知我虽然见识了一些事情,却终究未能见得完全。”
荷花有些不知所以,笑道:“这世上又有谁是全知全能?那岂不成了佛祖菩萨?都是二娘招的,好好的又参起禅来。”
顾太清也笑,便将方才的心绪放在了一旁。
午饭之后,顾太清又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有些倦了,便躺下来午睡,荷花坐在一旁,看守着炭盆,望着那铜火盆之中红光点点,荷花也不由得吐槽,明明已经是阳春三月,忽然又下了这么一场雪,此时外面风还大得很,呜呜地刮着窗纸,听起来仿佛谁家笛子吹破了音。
床上顾太清翻了几个身,便安静了下来,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熟了,房间里愈发安静,只听到窗外风雪之声,那单调的声音反而显得寂寥,荷花坐在那里,不知不觉地,上下两只眼皮便也黏在了一起。
她正在那里半睡半醒地打盹,忽然只听床里面“啊”地一声惊呼,荷花身子一抖,全清醒了,连忙站起身来,揭开帐子,问道:“福晋,你怎么了?梦到什么了么?”
顾太清拥着被子坐在那里,面色可见有一些苍白,她定了定神,摇头道:“没什么,你倒杯茶来我吃。”
荷花答应一声,过去倒了热茶,递给顾太清,顾太清喝了两口,这才觉得好些了,其实她口中并不干渴,只是觉得此时应该找一点事情来做。
然后顾太清便不肯再睡,拿了一本书,围着被子坐在那里看着,书上的字断断续续进入脑中,与方才梦中的情景交织在一起,睡梦里,她又梦到了荣王府,梦到了泓绘,梦到从前的欢乐场景,然而不多时,泓绘就消失不见,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孤独伫立,那布满白雪的宽广园林仿佛是荣府,又仿佛不是,恍惚之中似曾相识,只是漫天的风雪带给人无尽的冷意,不多时周围覆盖着积雪的楼台轩亭也渐渐隐没,满眼寒芦衰草,愈发荒凉,只有几只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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