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地开门离去。
——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之前不想,是不愿意开启相关人事的回忆,毕竟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避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但如今既然已经坦白,那些伤口便是被拿到阳光下来看,也不会再觉得痛苦了。
本该是这样的。
可是此刻她回忆起往事,轻易便能想到,沈藜这几年过得估计也不轻松。
之前海登说:“他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孤岛上,除了陈复和陈复的朋友,见不到任何人。”
那时她便有所察觉,如今细想,刚和陈复结婚的时候,沈藜应该也遭受了很长时间的囚禁吧?
而且和自己的母亲不同,沈藜无依无靠,连管家都能对他横眉冷对的,应该没少受白眼。可这些,他都没有和自己提过。
一个字也没有。
像是觉得这合该是自己受的,默默忍了,事后会痛苦,但却不会倾诉。
他应该是在为自己的背叛惩罚自己吧。
三年前,陈湫自己还没到性成熟阶段,沈藜迫于家庭生存压力,与陈复结合后,根本不敢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高契合度伴侣”这种事上——所以他选择一刀两断,好让自己断了念想吗?
真是……平时看上去绵软得想一团棉花的人,怎么能这么狠的?
“真是个小骗子……”陈湫轻轻捏了捏熟睡的青年的鼻子,“自己一个人扛了这么久,到现在才让我知道。”
然而向导只是晃了晃,疲惫的身体在哨兵伴侣的气息中安眠,依赖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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