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式楼二层靠楼梯的第一间就是安愉生的房间,推开门,房中衣柜桌案都被打扫过一遍,慢慢扶着北忌坐在木质的矮床上,床尾放着一张类似沙发的软塌“冷吗?这里算是北方的交界线了,比S市冷的多”
说罢,他跑到床头柜子边,伸手向里面摸了摸,结果摸出了一个还没有拆封的长方形电暖宝,插上电,看到亮红灯“去年过年买的,没来得及用就走了,还要能用。。。”
才发现北忌仰头盯着橱柜,里面除了放着从小到大他学过的所有乐器,唯独一把二胡挂在外墙上。
“你会拉二胡?”
安愉生点头“这把二胡是我学的第一个乐器,后来离家后才不拉的,要不要听听?”
“嗯”
他轻笑,晚上把充好的暖宝递给他,又走到墙边取下京胡,拉了个椅子坐在,架起姿势,像模像样的试了试音,接着一首通俗歌曲《一生所爱》奏起。
音乐本身情感浓厚,很容易就激起人内心的共鸣,再加上二胡特殊的音色,一声声低回婉转的悲戚,拨动着人的心弦,可能二胡的哀婉跟歌曲很合,安愉生的每一个转音都很巧妙,二胡在他的手上像是开口说了话,带着欲说还休的肝肠寸断。
通俗歌曲的演奏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是专业的曲子又怕北忌听不懂,所以就选择了《一生所爱》。时至今日,他跟北忌的关系发展的很微妙,微妙的让他分不清是不是爱。
一曲毕,北忌眼眶有些湿润,从第一次见他时,写的一手的毛笔字,之后又在各大晚会演奏小提琴,再到现在的二胡,他无一不吸引着自己,温柔、儒雅、知书达理,说的就是安愉生吧。
“嘶。。。”刚充过的电暖宝把手心烫的通红,北忌急忙换了手。
安愉生观察入微,几步来到他身边,掰着手看了看,笑道“不用看的那么入迷吧。。”
说话间,北忌仰头蜻蜓点水似的偷亲一口,即刻就离开了。
安愉生眼底积满笑意,嘴角还残留他香烟的味道,微微贴近,在侧额的地方,轻轻的吻下,美其名曰“回礼”
“少爷,吃饭了。”
门口范姨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望着北忌一脸的沮丧,安愉生憋笑的定了定神。
“知道了范姨,马上来,对了,奶奶回来了吗?”
“回来了。”
下楼时,果然看到客厅中正摆菜的奶奶,劳碌的身影中,透着几分喜悦。
“奶奶”愉生小孩子气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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