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摇晃着拨浪鼓,赵冰砚嘴角噙着笑。
昨儿亲手做了木摇篮床,今儿又买来了这些小东西,可见简珩有多重视喜欢他腹中的孩儿。
简珩一时进屋,喂赵冰砚喝了雪蛤红枣汤,笑:“听母亲说,咱们的孩子是个儿子,日后我要亲自教导他。不必交给府里的奶嬷嬷养育,就让他在咱们身边。”
“嗯。”赵冰砚莞尔,点点头。
七日后,赵冰砚提前发动,挣扎了一夜,难产生不下来。
“唔……”他如同一朵开到极艳的白昙花,此刻虚弱憔悴,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绽月和揽星在他身边侍候,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两个侍儿眼眶通红,强忍着不哭。
“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可怜的孩子……”赵冰砚肩膀松弛下来,他太累了,一点力气也没了,下唇深深的血痂印子格外瘆人难看。
墨潋拿着一丸药进屋,伺候赵冰砚服下:“这是第二丸,爷让少夫人加把劲儿,这药只能保少夫人无碍,小侯爷在腹中却未必……”
赵冰砚惊恐:“什么?”
一阵剧痛再次袭来,赵冰砚死死抓着被子,又一次的咬破了下唇。
……
老国公简泓、长公主高孝仪、简珩都在产房门口外候着。
简泓凝重问:“我记得,你当初生珩儿的、润儿的时候,都会叫喊几声,怎么这孩子叫都不叫?”
“这孩子含蓄矜持,少不得忍着了,让珩儿进去瞧瞧吧,毕竟是咱们府里的嫡长孙头胎。”高孝仪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安芷一的儿子不儿子,也顾不得吃醋与否了,他当年生产艰难的时候,简泓可是一步都不曾离开他,就在产房陪产的。
简珩倒没有父母那么紧张,只是笑笑:“既然父母都不怕忌讳,儿子又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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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来吧,看你把嘴唇咬的。”简珩捏着孕夫的下巴,抱着孕夫。
赵冰砚一时又痛又恼,张口就咬住了男子的手,那修长的大手手指内里儿都是茧子,骨节粗大。
“少夫人,使劲儿啊……少夫人……吸气呼气使劲儿啊!!”
几个稳婆吵嚷着。
赵冰砚死死咬着简珩的手指,鼻音哭颤,心说拼死为了这个男人生子倒也不算不值,罢了。
耗尽全部的力量,腹部用力。
“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赵冰砚松口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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