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面前耍耍无赖,倒也没什么过头的举动,认真说起来,她觉得章正霖甚至还不够划分到“朋友”那一档呢……不过这想法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难过。玉知没来由地多替他着想,决定以后要对章正霖轻拿轻放。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章正霖都挺正常,偶尔拿她的笔、橡皮来玩玩,问:“怎么现在还写铅笔?”
“写错了能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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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知把本子上的橡皮屑抖掉,又听见旁边的男孩说:“你怕错吗?”
玉知转过头去看他。她很疑惑这个问题,它太宽泛了,也太有分量了。他像是在问她的书写习惯,又像是在透过这个问题挖掘更深层次的内容。章正霖生了一双nV孩似的眼睛,睫毛纤长浓密、双眼皮弧度漂亮,笑起来喜意弯弯,现在不笑的眼尾是微垂的,眼珠黑亮深邃,直gg盯得玉知心里有点发怵。
他又把视线轻轻移回手里的橡皮。
玉知自己也还是个小孩,她一向b同龄更早熟一截,此刻看着这双眼睛,却觉得章正霖也聪敏得有点吓人。
唯分数论的大背景下,两个人的成绩在班里勉强m0到上位圈的边沿,可是他们两个都只是把课业当游戏,心里都对小学有种轻蔑、不屑。玉知太想长大了,她想读初中、读高中、读大学,变成真正的大人,而不是总感觉自己与大环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