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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屋子被马仔们占据,支起了几张小方桌,用作打扑克与麻将,俨然成了一个棋牌麻将室。
蚂蚁被强留在牌桌旁看牌,不得出走一步,他人在牌桌前,心是飞去了外边被绑在黄角树的康帅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康帅。
拿着两叠钱的王蛤蟆从楼梯旋转走下,还在二楼时,王蛤蟆就冲着一楼昏黄灯光的人群中喊道:“蚂蚁。”
“在。”蚂蚁起身招手回应王蛤蟆。
王蛤蟆目光锁定蚂蚁站的位置,在二手烟的烟雾中,视线紧随蚂蚁:“跟我出来,冷姐放你和康帅离开,你带着钱和康帅快点一起离开,免得冷姐改变主意,你们就一个都走不掉了。”
一楼突然变安静,那些搓麻将打牌的马仔们都停下了讲话声。
蚂蚁一听这话,赶紧跟着王蛤蟆追出来,王蛤蟆站在黄角树下,拿剪刀剪了好几下,才剪开了绑住康帅身上的粗绳。
人一松开,康帅直挺挺的要倒下,蚂蚁接住了康帅,探了康帅的鼻下还有气息,拍起了康帅的脸颊:“康哥,康哥。”
“这些钱是冷姐给的。”王蛤蟆把那两叠钱塞进蚂蚁的怀里,说道,“我这就开车送你们去卫生院。”
蚂蚁扶着意识涣散、重到发沉的康帅,对王蛤蟆道谢。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马仔们,站在檐下看着他们,蚂蚁回望那些马仔们,看见马仔们个个都好像长着同一双眼睛,瞳仁里有数不清的麻木与冷血。
回望马仔们的时候,蚂蚁深知自己眼里的麻木与冷血和他们是相同的,包括康帅也是。
走上了这条道,能让他们充满热血的大概就是见血杀人了。
王蛤蟆从一楼车库开出面包车,帮忙把康帅扶上了车,载着他们从车道下坡离去。
染了墨汁的夜空下,冷峭燃倚在三楼的窗台上,她的手中夹着一支烟,不时抖落两下烟灰。
她眺望破烂面包车车头的两个小灯,那两束灯照着蜿蜒曲折如羊肠的小路。
暮夜晚风撩动起冷峭燃的红发,直到面包车消失,她还是靠在窗户上抽烟。
蟑螂拖着伤重的身躯站在冷峭燃身后,说道:“冷姐,段爷说下月有一批货要入港口,为了一路畅通,需要提前打好关系,晚上有个白道的局,对方指定您去陪一陪他们头儿,现在您该换身衣服走了。”
“嗯,知道了。”冷峭燃抖掉未落的烟灰,“等我把这支烟抽完。”
蟑螂的身上缠着白色绷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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