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指臭冬瓜、臭苋菜管、臭菜心,那芥卤乳腐还数不上哩,等日后我一样一样地腌来。”
房书安捏起鼻子道:“臭豆腐你可放过我老人家吧,到那时屋子里得是什么味儿啊?还能住么?”
江寿咯咯直乐:“房大哥你一脸苦恼做什么?那臭乳腐如今不是也能吃两口?还道是味道也还行哩。大鱼大肉吃厌了,倒是吃一点这样的臭菜很是开胃。”
几个人说说笑笑,这一餐酒饭倒也是尽欢而散,送走客人收拾了桌面,江寿便在那里呆呆出神,冯渊今儿请客的意思他自然也明白,因为自己之前投毒之事,几个当事人对自己终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这一回也算是“饮过这杯和合酒,彼此一笑泯恩仇”了,今后就不好再揪着旧事不放。冯渊这一份心意,自己也很有一些感动,可见这人这些日子如此对待自己,竟不完全是为了泄欲,让人心里莫名地稍稍安慰了一些。
只是方才那气氛虽说是其乐融融,然而他自家知自家事,这种快活自己是无法参与进去的,因此也只有羡慕,蓦然间便想起了从前未曾被逮时,与自家会中姊妹兄弟一起烧夜香拜菩萨的时候,那种亲近友爱的情形,然而如今自己的那班教友却死的死流的流,思想起来好不伤感啊。
冯渊洗完了手脸,转回来看到江寿有些发呆的样子,便笑道:“又在发什么愣哩?方才看你吃的倒也不少,虽然老实不说话,吃饭上却不扭扭捏捏,很是实诚的,想来不至于饿到。”
江寿脸上一红,自己方才可不是闷着头只顾吃饭么?说话是不敢的,反正吃饭总归不会出错的。
冯渊贴近了他身边,搂住他的腰身,笑着又问:“方才的几个朋友,觉着都还好相处么?”
江寿犹犹豫豫点了两下头。
冯渊见他脸上带了一点勉强的样子,显然有一些违心,便咯咯笑着问:“是谁让你如此为难?莫非是徐三哥么?”
江寿连忙摇头。
“我想着也不是的,三哥虽然相貌特异,人却随和,很好说话的。那么是莺莺姐?”
江寿又摇了摇头。
“如此必然是白五哥了。”
这一回江寿低着头没有再动。
冯渊的手指轻轻掐着他的腰间,笑道:“倒也是会看人得很,五哥向来是眼里不揉沙子的,那件事幸亏你没办成,否则定然是重刑。”
江寿给他的指甲捏得腰身痒痒的,不自主地便轻轻扭动了起来,冯渊咯咯地笑着,扳着他的身体面对着自己,抬起他的下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