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道:“大人尽管放心,我定然每天敲打,让他晓得国法的严峻。”
冯渊乐颠颠地回到房中,将这件事便告诉了江寿:“包大人已经将你交给我监管,就在这开封府内充军,你今后可要乖乖的,要你做些什么,再不许扭手扭脚的了。”
房书安也乐:“难怪不肯吃肉,把韭黄角儿也叫做韭黄橛儿,本来还当是发音不正,原来是避‘张角’的讳,这太平道从后汉兴起来,本以为黄巾军之后就没了,哪知辗辗转转居然流传至今,那大头巾的名字竟然也如同君王的名讳一样,不许人说出来的,戏台上穿龙袍,居然也是一方的帝王了。”
江寿给这两人一顿勒掯,只觉得仿佛有铁线紧紧缠在自己身上,说不得浑身肉疼,低垂了头揉搓着衣角,像是要把那衣角揉烂一般,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直跳。有些事情自己从前本以为隐秘,哪知如今牵藤扯蔓拔出下面的地瓜,一串串全都给人家揪了出来,自己那一点忌讳也尽皆给兜了出来,再无秘密可言,从前只当给那冯官长在床上脱了衣服分外羞耻,如今才晓得给人家将心事都揭出来,却也和光了身子一样,吃菜拜菩萨崇敬先师,从前在自己是多么虔敬庄重的事情,结果却给他们说成小儿科一样,让人说不得又是懊恼,又是窘迫。
冯渊笑道:“啊呀房大哥,你可是长学问了,连后汉的事情都挖了出来。”
房书安笑着说:“都是听公孙先生说的。你个臭豆腐又挖苦人,咱们这一帮办差的,除了你和沈明杰有空儿的时候读几本歪书,剩下的有几个是看书的?多不过是读读话本罢了,我这就算不错了。”
就连白云瑞那样一个标致精神的小伙儿,平日里也是不亲书本,虽然没带了多少草莽之气,不像艾虎韩天锦鲁世杰那样爱骂脏话,一张嘴就是“我去他大爷的”、“揍他个龟孙”,白云瑞言语不多,字句也比较干净,然而玉面小达摩确实也是很少看书,闲下来不是习武,就是闷头大睡,或者便是到外面逛逛,最大的娱乐就是泡澡堂子,其实也是一个挺无趣的人。
细脖大头鬼转头对着江寿又说道:“如今你可是好了,只为了之前曾经赎罪,大人结案之时特意将你从轻发落,把你配在汴梁。这白衣道白莲会的刑律,从者也是发配三千里,都不是往好的地方发呢,你这直接给发来了东京,着实好个服刑的去处,律条里面妇女发配是一千里编管,你从潭州到东京,一千五百里,比妇女重一级,比男人轻了一半,这也算是处置男老婆恰当的刑律,从此就在这差官房服刑,倒是享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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