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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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自然听出对方有所隐瞒,但此时亦不是合适的详谈时机,冷哼一声,打算过一阵子再仔细盘问。
他自从被商猗带出宫后,仿佛灵魂出窍,曾一度对外界不闻不问,将自己封锁在悲痛和仇恨中不愿走出,若活着,便要想法子报仇;若死了,那也没多遗憾,只当早些与父母团圆,乃是相当的置生死于度外。可两人此番的北上之行,喻稚青直感觉处处都是需要自己操心的地方,商猗又是个娇气的大病秧子,就连包扎伤口这种事都需他来帮忙,于是决定短暂地回归人间,一时也没那么急着寻死了。
沈秋实没能在屋里找到镜子,最终跑去院子外的小水潭临水自照一番,打量自己那一头蓬乱的头发。中原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简直与砍头无异,然而沈秋实是蒙獗人,而且在蒙獗中也属不正常的那一类,所以不但没有羞恼,反是感觉自己像草原雄狮,甚为满意,昂首阔步地走了回来。
他全然不介怀商猗先前所为,甚至感激地为新发型同商猗道了谢,又问他有无收到自己送他们的礼物,也无须对方回应,他便自觉继续往下交代,恨不得把自己祖上三代所有秘密都讲与这两人听。
沈秋实说他那位前首领叔叔的确是因为打猎受了重伤,但并非伤重不治,他老人家在病榻上能吃能睡,养的比伤他的那头野猪还要肥硕几分,并且饱暖思淫,最后死于马上风——喻稚青在一旁听着,本想追问何为马上风,却被商猗有意无意地岔开了话题。
“为什么要来寻我们?”
夜里风大,商猗的声音听起来越发沙哑。他其实还想问沈秋实是如何寻到他们的,可又觉得没必要开口,相信不等他追问沈秋实便会自己吐露。
他原本认定蒙獗的新继位者乃是一位与商狄相似的阴诡之人,怎料想对方竟如传言所说那样,说话行事皆如蒙昧稚子,而且十分坦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并吐露——正如塞北各部所言,此人或许不适合当部落首领——但若是做一名出卖己方的叛徒那是相当够格了。
商猗冷眼打量对方如戏子一般的夸张举措,暗暗思索若这些全是伪装,那此人心机该是如何深沉。沈秋实这“叛徒”当得足够真诚,他却没有全盘相信的打算,杀死杨明晏的手段残暴血腥,与眼前这个说话孩子气的男子有着天壤之别,世人论行不论心,单凭沈秋实那样残忍的出手,商猗便不可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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