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吗?我还是跟您一起去找公子吧。”
观言并不知道香兰内心真正的担忧,只道她心急应皇天的下落,因而很自然地道,“我不能保证他在那里,所以你还是留在重楼比较妥当。”
“可是——”香兰准备继续找借口说服观言,可观言看似是真的为此而忧心,此时压根不容香兰多说,也没有注意到香兰微微有些不定的神情,只顾自己往重楼外跑,倒不是香兰跑不过他,而是这样跟去反而会暴露她原本的谎言,最后香兰只好停下脚步,心中祈祷观言真的只是去找应皇天,同时她又兀自后悔起来,心道这个方法好用过了头,果然还是不能乱用的,这下好了,简直是自掘坟墓,万一等应皇天回来观言却不在,她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边想着这些,她低头看见为观言准备好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这时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来,香兰决定先不管那么多,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反正一人做事一人当,把观言骗出来,没准还是好事一桩,谁知道呢!
另一边,观言匆忙赶去之地,却是卜邑出事的小屋,他自是不能确定,可总觉得耿耿于怀,原本这是他最不愿意再回去之地,可同时他心底又非常清楚,那是他不得不重复回忆并需要探查之地,说不定那里还留有与义父之死相关的蛛丝马迹。自从那件事之后,那里以小木屋为中心的方圆百里都一直被楚王派人严密保护起来,只要虞琊一天没被抓住,或者卜邑之死的真相一日没有被查明,那些侍卫就不能放松警惕,守护周遭的一草一木,和木屋里所有的一切,以免此处被途径的路人或露宿的猎人所破坏,失去之前未曾留意到的重要线索。半年多下来,观言多次想要重回现场,却总是迈不开脚步,直到今时今日,他都不愿相信义父已经离开他的事实,每次入宫时,他还是会习惯性地走向卜邑的执房,就好像从前去向义父请安那样,这一切明明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可眨眼之间,又像梦一样醒后不复存在,观言花了半年的时间反复提醒自己,也知道他必须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因而才躲进重楼里,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只有在重楼里才不会有人打扰,他需要独自一个人的空间,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应皇天会给他这样一个空间,让他得以在其中慢慢消化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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