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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江陵颔首:“那陛下以为,朝堂之乱不平,只解粮荒之困,能解决问题吗?没了粮荒、还可以有洪涝,没了洪涝、还可以有还兵祸,想做好一件事千难万难,想坏一件事可就容易多了……再者说,朝廷也不能只一味的相互倾轧,弃江山社稷、万民福祉于不顾。”
莫名耳熟的言语,令昭德帝似有所悟,眯眼道:“所以,还是得先摆平这些乱臣贼子?”
王江陵忍俊不禁的抚须轻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陛下英明,臣以为要想解决问题,就得先摆平这些乱臣贼子。”
不待昭德帝接口,他继续说道:“不过……杀人,一定是最后的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昭德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王江陵显然看出了他在笑什么,心头也有些无奈……这就是朝堂争斗突破了底线的恶果啊!
他只能换个说法:“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路亭公监斩江浙贪官污吏,引得朝野震动,满朝文武罢朝罢工,跪于宫门之外,请斩路亭公之事?”
昭德帝不假思索的颔首:“自然记得,那时朕还未加封太子,不过当初群臣不是请求三法司彻查以自证清白么……唔,原来如此!”
话还未说完,他心头就恍然大悟……满朝文武是个什么德行,他以前不明白,现在还能不明白么?
就他们这副德行,还自证清白?
提及往事,王江陵亦忍不住轻声叹息,那次逼宫,可以说是熙平朝君臣相疑的开始。
正是因为那次逼宫,满朝文武看到了熙平帝外柔内刚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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