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兴许是太肉疼了,连六亲不认的步伐都收敛了许多,心头琢磨道:‘买了这么多粮,肉就少买点吧,尝尝味儿就够了,买多了又存不住……要不然现在就先买几只小母鸡,留着以后下蛋?’
‘这样就算后边肉价再涨,有鸡蛋撑着,也不至于断了蛋白质来源。’
‘老头子那边宽敞,可以多养点鸡鸭……嗯,明儿过去就多带点鸡苗鸭苗过去!’
粮价陡然上涨这事儿,令他想起先前谢家那事儿。
这给了他一种不大好的感觉,他推测,朝廷兴许是又要对鞑子用兵了……
要不然,勋贵勾结鞑子、养寇自重的这层遮羞布,岂不是白捅了?
杨戈正思索着还要储备哪些物资,来应对可能发生的时局动荡,忽然注意到迎面走来那人。
那人穿着一身摞满补丁都遮不住羞的土灰百家衣,形骸枯槁、形销骨立得都分辨不出到底是三十多还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这人脑袋上插着一绺稻草,神色木然的拉着一辆板车沿街徐徐前行,步履飘忽得给人一种他随时都有可能栽倒,再也爬不起来的感觉。
周遭的行人都离这人远远的,不住的拿不知是膈应还是怜悯的目光打量他。
也不知道怎么了,杨戈一见着这人空洞的眼神,脚步就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他慢慢停下脚步,看着这人踉踉跄跄的从自己身前走过,看着板车上并躺着、用席子裹着的一大一小。
“这位兄弟!”
他忽然开口,轻声呼喊。
灰衣男人仿若未闻的拉着板车,继续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