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疼。剧痛连绵不断地涌上来,一层叠着一层,仿佛要把他直接吞噬掉。
裴然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死死地克制住双手的本能反应,不让手往下滑一寸。
多少下了?裴然觉得有些恍惚。在常温的环境里,他能感觉到汗水在顺着身体往下流,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毯上。
“啊——!”突然一鞭打在臀腿相间的地方,裴然疼得大腿止不住地颤抖。幸好没有躲,想起上次因为躲了一鞭被罚重来,裴然一阵后怕。
“还剩十下。”顾邢昱甩甩手提醒他。最后这几下全部打在了大腿根部,裴然觉得自己好几天都坐不了了。
裴然从屁股到大腿一片红肿,有好些地方都已经破皮出血。顾邢昱把鞭子对折放到裴然背上,给他定好计时器:“跪省一小时。”
听到奴隶虚弱应声,顾邢昱按按手腕转身出去了。家里没有佣人,他要去给小奴隶煮粥。
裴然吸吸鼻子,主人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计时器滴答行走的声音。他喘着气,屁股火辣辣的疼,手几次想探下去却又没敢。
就在裴然几近崩溃的时候,计时器响了。终于响了,裴然将身子往后缩,虚坐在脚腕上。
顾邢昱算好时间端着一碗白粥上来,先把粥放在桌子上,又转身抱起裴然放在自己腿上,把药膏抹在自己手心捂热了才轻轻盖在裴然屁股上。即使动作已经轻柔到了极致,奈何伤的太重,裴然还是疼得一颤。
“主人……”奴隶挨完打才会出现的特有声线让顾邢昱心里一软。“主人轻点好不好?”他叹了口气,接着说:“然然要是平时也这么可爱,又怎么会挨那么多打?”
裴然不习惯顾邢昱这种事后温柔,索性不吭声,任由顾邢昱给他揉伤,又喂他喝粥。
顾邢昱叹了口气:“过几天会来几个小孩,老头子逼得紧,我也没有办法。让司祁带着小鹿回来吧,也离家这么长时间了。”
裴然不想说话,也知道这个时候主人会惯着他,没有那么多规矩,就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n\n
\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