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定然又要大为感伤哀愁,全部战战兢兢。
吴绫并不是爱发脾气的人,或者说,他太在乎自己在照璟心里的形象,因此从来不会拿宫人撒气,更不会落下一个暴戾冷酷的名声——他没有孩子,就不能失了宠爱,更不能叫太后找到更加不满的理由。
尽管从四品的芳仪仍旧比他初封的容华要低半头,晋封甚至只需要一道口谕,连册封礼都没有,但吴绫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和寒凉。
“真是鬼迷心窍了一般,鬼迷心窍啊……”吴绫喃喃自语。
当初他那样受宠,皇后也很是不解。那时候皇后的身子还没有现在这样差,直事业不曾为难他,只是有一次叫他听见,皇后对身边人说照璟对自己的宠爱是鬼迷心窍一般。
其实越是侍奉年久,吴绫越是明白,照璟是怎样一个君主。在前朝她或许需要考虑平衡和克制,在后宫却是随心所欲的。她喜欢的人,便能够得到荣宠,宽纵,着迷般的流连。而得不到她兴趣和喜爱的人,无论是谁也没有办法。譬如他,譬如向芳仪。
只是现在,这个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罪魁祸首眼看着不是自己,成了别人。
吴绫感到一种深浓的苦涩和无力。他算是明白皇后当年为何不曾对他做任何事。因为做了也没有用,因为做了反而会万劫不复。毕竟曾经,罗浮难道不曾被专房之宠,难道不曾接连产子吗?
或许是他们的命都不够好吧,一个始终无嗣,一个则生了两个皇子,还彻底坏了身子,现在不过熬日子而已。
他轻叹一声,抬起头看见低眉顺目,虽则有几分姿色韵致,却沉默得索然无味,像是一棵草一样不起眼的海棠:“你也是个没用的,否则……”
海棠并不是吴绫自愿擢拔的,只是宫中的主子身边,多少要预备这么一两个人,帮助自己将皇帝留在自己宫里,以免有些意外状况下,皇帝来了又离开。吴绫不敢不准备,他不敢在面上做任何任性妄为的事。
好在海棠从来恭敬胆小,虽然伺候的次数在被临幸的宫人里不算少——毕竟吴绫得宠,可却并未怀孕,也没有能够让照璟给他个名分。吴绫将他人送上自己妻主的床榻,哪里还愿意再做主动给他求名位的事?何况宫里也没人在乎这个,于是海棠至今都还是个宫人。
此刻听见淑惠君这样说,海棠心里又何尝不是一痛?只是他不能流露出来任何不属于一个为主子分忧才能伺候一二皇帝的宫人的幽怨,只是请罪:“奴婢无能,辜负了主子。”
吴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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